“师兄!”石破捂着胸口退到石猛身后,声音带着不服气,“这小子用的凡界炼体术,邪门得很!”
石猛没理他,目光落在萧战发红的拳头上,又瞥了眼地上碎裂的山石,咧嘴一笑:“凡界炼体术?有点意思。”他活动着脖颈,骨节发出“咔咔”的脆响,“小子,刚才跟我师弟打的时候没尽全力吧?”
萧战揉了揉拳头,掌心还在发麻,却梗着脖子道:“对付他,不用尽全力。”
“好小子,够狂!”石猛大笑一声,猛地踏前一步,地面瞬间陷下一个浅坑,“那我来会会你,看看凡界炼体术到底有多厉害!”
话音未落,他沙包大的拳头已经带着破空声砸了过来,拳风掀起地上的碎石,像小石子般打在人脸上生疼。萧战不敢大意,龙血炼体术全力运转,浑身泛起淡淡的红光,迎着拳头硬接上去。
“砰!”
两拳相撞,发出闷雷般的响声,周围的修士都被震得后退几步。萧战只觉得手臂像被巨锤砸中,麻意顺着胳膊蔓延到肩膀,忍不住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。石猛也微微晃了晃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不错啊,灵皇境中期能接我一拳,有点东西。”
“再来!”萧战咬了咬牙,主动冲上去,拳头带着龙血的灼热气息,直逼石猛胸口。石猛不闪不避,同样挥拳迎上,两人在空地上你来我往,拳拳到肉,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山石碎裂,烟尘弥漫。
“凡界小子,这拳够劲!”石猛越打越兴奋,拳速越来越快,硬刚的力道让萧战的手臂渐渐失去知觉,却依旧不肯后退。
“你也不赖!”萧战抹了把嘴角的血迹,笑着迎上去,“但我还能打!”
苏沐瑶看得揪心,拉了拉凌越的衣袖:“他们再打下去会受伤的,快想想办法啊。”
凌越盯着两人的动作,忽然开口:“石长老的炼体术刚猛有余,却少了点流转的韧性,萧战,攻他下盘!”
萧战闻言眼前一亮,避开石猛的拳头,身形一矮,拳头直捣对方膝盖。石猛没想到他突然变招,急忙收腿躲闪,却还是被擦到了一点,踉跄了一下。
“哎,你这朋友怎么回事?”石破急得跳脚,“哪有这样支招的!”
石猛却抬手止住他,看着凌越笑道:“这位小兄弟看得挺准啊。”他后退两步,活动了下膝盖,对萧战道,“小子,你也累了,歇会儿。”
萧战喘着粗气,汗如雨下,却还是梗着脖子:“我还没输!”
“没说你输。”石猛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“是我不想打了——你这凡界炼体术,确实有门道,比我那死板的金刚拳有意思。”
萧战愣住了,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。石猛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比刚才轻了不少:“刚才那招不错,是谁教你的?”
“我自己琢磨的!”萧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随即又忍不住问,“你刚才说……我的炼体术比你的有意思?”
“不然呢?”石猛爽朗地笑起来,“光硬拼力气有什么意思?你那法子,又韧又烈,像条活龙。”他看向凌越,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,“小兄弟,你刚才说我炼体术缺韧性,能不能多说两句?”
凌越刚要开口,就被萧战抢了先:“他懂的可多了!不光能看出破绽,还能……”
“行了,别吹牛。”凌越无奈地打断他,看向石猛道,“长老的炼体术根基扎实,只是过于追求刚硬,遇到灵活的对手容易被牵制。如果能在出拳时留三分余地,让力道收放更自如,或许能更省力,也更难被找到破绽。”
石猛皱着眉琢磨了片刻,忽然一拍大腿:“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!光顾着往前冲,忘了留退路!”他看着凌越的眼神彻底变了,带着明显的欣赏,“小兄弟年纪轻轻,眼光这么毒,不简单。”
他顿了顿,又看向萧战,语气缓和了不少:“你这小子也不错,够硬气。我金刚门在后山有个炼体池,里面的淬体液对炼体修士很有好处,你们要是不嫌弃,跟我去坐坐?”
萧战眼睛一亮,刚想答应,就被苏沐瑶拽了拽衣角,他才想起还要去凌霄城,顿时有些犹豫。
石猛看出他的顾虑,笑道:“耽误不了多久,去喝杯茶,聊聊炼体术总可以吧?就当……不打不相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