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车在稻城亚丁的雪山脚下抛锚时，苏晚的无人机正在云层间拍摄日照金山。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突然变黑的画面，手指死死攥着遥控器，指节泛白。
“螺旋桨结冰了。”林墨从工具箱里翻出吹风机，“我早说该带加热装置。”他的声音很稳，却掩不住眼底的焦急——这是他们第三次尝试拍摄贡嘎雪山的延时摄影。
苏晚跟着他往雪山方向跑，登山鞋踩在碎石上发出脆响。无人机坠落在冰川边缘，螺旋桨扭曲成诡异的角度，相机镜头却还对着雪山，像位不屈的战士。
“存储卡还在。”林墨用扳手撬开舱门，金属摩擦声在雪地里格外刺耳，“但机身报废了。”他把存储卡递给苏晚，上面凝结着冰晶，“至少素材保住了。”
苏晚攥着存储卡，突然笑了：“咱们可以用这个拍个《无人机的最后旅程》。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说不定能引发粉丝共鸣。”
当晚，苏晚发布了条视频。镜头里，林墨在房车灯光下修复无人机残骸，背景是雪山的延时素材。“今天，我们的无人机‘小白’牺牲在了日照金山前。”她的声音沙哑，“但它留下了最珍贵的画面。”
评论区瞬间被刷屏：“墨晚不哭！”“众筹给小白买新装备！”“把小白葬在雪山吧，它属于那里。”
林墨把无人机残骸放在房车仪表盘上，旁边摆了盆多肉植物：“等粉丝破百万，带它去珠峰。”他的指尖拂过扭曲的螺旋桨，“它是咱们的战友。”
众筹开始后，粉丝们的热情超出预期。有人寄来二手无人机零件，有人发起“为小白报仇”的雪山摄影比赛，甚至有个无人机爱好者连夜设计了“抗冻型”螺旋桨。
“这个碳纤维螺旋桨是粉丝自己做的。”苏晚把零件递给林墨，“他说用了航天材料，零下40度也能飞。”
林墨接过零件，突然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小盒子：“其实我早有准备。”他打开盒子，里面是台迷你无人机，“应急用的，能拍4K。”
苏晚愣住了：“你什么时候...”
“上次在漠河，你无人机被雪埋了，我就开始攒钱。”林墨把无人机放在她掌心，“本来想等结婚纪念日送你，现在提前用了。”
新无人机首飞那天，苏晚特意给它取名“小白2号”。它载着旧无人机的存储卡，在雪山上空盘旋，把小白最后的画面投射在房车的投影幕布上。
粉丝们在直播里刷屏：“小白永远活在镜头里！”“墨晚的故事让我相信，热爱不会消逝。”
林墨把旧无人机残骸改造成了车载香薰，里面放着苏晚喜欢的雪松精油。每当房车启动，螺旋桨形状的香薰就会旋转，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。
后来，苏晚在视频里说：“人生就像无人机，总会遇到故障，但只要存储卡还在，故事就不会结束。”而林墨，把粉丝们寄来的零件做成了风铃，挂在房车窗外，风过时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像是小白在云端笑。